抬頭、轉向左/右、再目視前方，只此便構成對視的錯覺，但“對視”動作的確發(fā)生了（至少通過觀眾被確認）；再聯(lián)系監(jiān)獄對視部分，二人的交流超越了媒介限制（媒介反而成為障礙）——至此，對視不再僅僅作為動作過程，而是通過自身形塑代替成為聯(lián)系兩個視覺空間的中介，甚至可以說，僭越構成了一種更為廣遠的空間結構。也正是由于“對視”的成立，兩人的主體性才能如此明確地被建構，同時，審訊蒙太奇等多處暗示著空間內部結構的自主且自由，它代表了陳念向往的狀態(tài)（陳念與空間的關系是復雜的：它不僅構成“現(xiàn)實”表征，又質詢確立其“理想”身份），但是當想象空間提早地試圖替代陳念“閉塞的空間”時，前者卻“被隱藏”起來了，這種“視覺上的消失”反而更好地證明了空間的穩(wěn)定，因為，它把觀眾全都愚弄了。